卷毛狒狒

更新随缘

花吐症

 @utakatinin❄️ 姑娘点的关于花吐症的梗。

四幕戏卡住了。(这周事情发生的太多,行星水逆啊,一下子摸不着那个感觉。接下来一星期好好找找感觉。)然后为了交上这星期的作业,速度挑了一个看上去好像挺好写的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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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佐助开始戴口罩了,即使是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两只眼睛,但凭着那嚣张的发型和笔挺的身姿,还是惹得一堆女孩子夹道欢迎。

鸣人对此嗤之以鼻,作为佐助那从小打到大的迷之玩伴和迷之朋友,他对佐助学着卡卡西老师戴口罩遮脸增长神秘值是万分不屑的。

在学校那不算宽裕的走廊上彼此打了一个照面,佐助一反常态的目不斜视,活生生把摇着手臂灿烂地笑着鸣人当成了一团空气,还未来得及散去的笑意在脸上凝固,鸣人怏怏然收回了手,哼了一声,将手枕在脑袋后,只当是佐助刚起床心情不好了。

他很快便将这件小事忘记,在午休时间又逮住了拎上了便当不知道要上哪的佐助,鸣人把手环在佐助的脖子上勾肩搭背地问佐助要去哪里。

佐助甩下了鸣人的胳膊,透过厚厚的口罩,他的声音瓮声瓮气:“离我远点。”

“唉?”

佐助向来一句话不会重复两遍,此时他却定住了脚步,漆黑的眼瞳毫无波澜,虽毫无厌恶,但也足够冷漠:“我说离我远点。”

被人像只苍蝇一样的嫌弃,饶是鸣人也吃不消了。他愤愤甩了甩环过佐助脖子的手臂:“臭屁什么啊!你个混蛋。”佐助却不理他了,拎着便当抬脚就走。

鸣人冲着佐助离去的背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很快,鸣人开始察觉平日里随眼一瞟就会发现其存在的佐助慢慢的见不着其人影了,无论是学校的天台还是家附近的店铺。

十分的不习惯,十分的不舒服。

鸣人无法接受佐助的不理不睬。

有好几次,他都想直接冲上去问佐助原因,没多思量,他也的确这样做了,在询问的过程中,鸣人实在看不惯佐助的那个黑色口罩,伸手去扯,佐助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两个人便在天台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场架。

这场架打得是酣畅淋漓,他一边朝佐助挥拳头一边将连日来所有的疑问全部抛给了佐助,佐助将那些拳头全部挡了下来可还是没有回答。他冷眼看着捂着膝盖却一脸不服的鸣人转身就走。

鸣人不顾惨痛的膝盖去追佐助,踉跄着下楼,佐助早已不见踪影。

这心情真的是十分的憋闷。

第二天,直到上课铃响,佐助都没来,教室那一方的位子空荡荡的。在鸣人的询问下,老师给出了佐助在家养病的回答。

病了?

昨天那个和自己打了一架,在天台滚了好几圈,挡住了自己所有拳头的人病了?

怎么可能!

佐助又不像他,会好好的吃饭从不挑食,很注意身体的健康,怎么会病了?

鸣人慌了,一整天神游太虚,不知讲台上的老师所云为何。

放学的时候特地绕了一个大圈,天色未暗,佐助的房间却亮起了灯,想必佐助今天一整天都在家里。

他的手指在门铃那里犹豫了好久,迟疑不定了半会儿一狠心按了下去。

“叮咚。”

电铃的声音在宇智波宅内回荡着。

开门的是美琴,她形容憔悴,勉强的冲鸣人弯了弯嘴角,笑意却被无法隐藏的悲伤给掩盖了过去:“是鸣人啊。”

鸣人心一沉,佐助怎么样了这句话突然间就不想问了。

“美琴阿姨,我来看佐助了。”

“谢谢鸣人,只不过佐助现在没办法见你。”

“为什么?!”

“他会把他的病会传染给你的。”

美琴眉目间哀戚更重了些。

会传染?

难道佐助戴着口罩就是为了不让自己传染给别人吗?

那自己昨天还抓着佐助不放的朝佐助挥拳头?羞愧使得鸣人在美琴面前抬不起头了,他嗫嚅着想要道歉,美琴开口了:“我会告诉他鸣人你来过的事情。”

告诉佐助我来过了的事情?

鸣人的表情有点呆。

不行。

他才不想仅仅只是来过,他一定要见到佐助。传染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和佐助躺一起去。

等到回过神来,鸣人发现自己已经偷偷摸进了宇智波宅,正趴在走廊上窥听着屋内的动静,美琴在厨房忙碌着,还没到鼬哥和富岳大伯回来的时候,面向庭院的拉门开着,晴天娃娃在暗淡的天际下呈现着暗蓝色。

他不知道自己窝在这儿的理由究竟是什么,或者根本没去想,他只想着一定要见到佐助。

佐助的房间在二楼楼梯的拐角处,来过无数次的鸣人拖了鞋,将鞋子拎在手上,猫着腰进去,穿着白袜子的脚在榻榻米上一踩一沙沙。

他万分小心地上了楼,佐助的房门横在他的面前。

他下意识地想敲门,急急收回了手,小心翼翼的扭开了门把手,闪身进了屋子。

佐助的房间没什么变化,空气里却弥漫着馥郁的花香,夹杂着淡淡的腥味,鸣人皱起了眉头。

佐助的床边放着一个纸篓,里面满满堆积着什么,鸣人没有细看,他的视线全被倒在床上的佐助给牵引住了。佐助躺着床上紧闭着眼睛,脸色比以往更苍白了一些,嘴唇也毫无血色。

听见了声响的佐助有些费力地睁开了眼睛,看见鸣人,讶异在他的眼底一晃而过,他眨了眨眼,确定了那个静静站在他床边的鸣人并不是幻觉,无法被描述出的情绪立刻被故作的冷漠掩藏。

“你怎么来了。”

佐助的声音很低,嗓子眼里仿佛堵着一堆的旧棉花。

“你怎……怎么了?”

鸣人很艰难的开口,他的视线不曾从佐助脸上移开过半分。

“花吐症。”

“花吐症?”

金发白痴的表情是他预料中的茫然,佐助撑着床想要坐起身,鸣人见状就想上前去扶他,却被佐助喝止在原地:“不要过来!”

“我不怕传染!”

鸣人抿住了嘴唇,完全无视了佐助那不善的眼神。

“被传染了这个病是会死的!你个大笨蛋!”

佐助被不听话的鸣人气得气血翻涌,他胸口一堵,气管一疼,开始猛烈地咳嗽。一片又一片带血的花瓣从佐助口中吐出,把鸣人惊在了原地。

鸣人长这么大见过不少人流血,他自己也是爱闹腾的个性,常常受伤挂彩,流血对他来说是一件很无所谓的事情,当下随便抹一抹,回家一边挨玖辛奈的骂一边龇牙咧嘴地被水门按住手脚上药便好了。

但没有任何的血液会像此刻佐助嘴角边的那一抹血红一样让他感觉心里疼得慌。

真是奇怪啊,明明不是自己流血。

“真的……真的会死吗?”

鸣人咬着牙问道。

这样惨白着脸,躺在床病怏怏的才不是佐助。佐助就应该一直酷酷的骂自己笨蛋才对,即使真正的笨蛋是佐助也一样。

花吐症?

那是什么?哈哈哈哈哈,好笑,佐助会因为这种病死掉吗?

鸣人揪死了衣角。

“对我来说,是不治之症。”

不知想到了什么,佐助居然自嘲地笑了笑。

一般的药品对花吐症没有任何效果,唯一有效的治疗方法即是“两情相悦的吻”。

这个搞笑的答案,要怎么对眼前这个大笨蛋说明?

他要怎么对这个大笨蛋说,你喜欢我吧,因为我喜欢的人就是你,需要你心甘情愿的吻才可以治愈我。

太可笑了。

佐助喃喃重复了一遍:“没有办法的。”

鸣人的眼眶微微泛红,突然背过身去,他的胳膊动了动,好像在抹眼泪。

“吊车尾的,你在哭?”

“我才没有哭,有什么好哭的!”

这么明显到不行的哭腔,说出的话语都夹杂着泪水的湿度。

知道鸣人会因为自己的死亡哭泣,这让佐助的心情莫名地好了一点点,随即又恶劣了起来,他不希望看见鸣人的泪水。

鸣人浑身都在发抖,头埋得很低。

“为什么……为什么对佐助来说是不治之症?”

“需要我喜欢的人的喜欢。”

“唉……”

这是什么意思?

需要……佐助喜欢的人的喜欢……

佐助有喜欢的人吗?

会有不喜欢佐助的人吗?

“你喜欢谁?”

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所问出口的话有多么的不对,鸣人转过了身,眼睛红得像一只兔子。

“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喜欢是能够勉强的吗?”

“有用啊!再说按你这个脾气怎么会好好的和人家说喜欢啊,搞不好人家也喜欢你呢?你试过没啊!你个混蛋。”

鸣人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想到佐助有喜欢的人了,心脏就酸了,再看看纸篓里那一大捧带血的花瓣,心脏就痛了。

“什么试没试过……”佐助嘴唇动了动“还不够明显吗?”

“你个混蛋,这个时候笑什么笑啊。”

……

一直刻意的出现在你的周围。

总是想要跑在你的前面,这样子你眼里就会有我了。

我不甘心!结果这么明显的表示了你还是不明白,真的是超级迟钝的笨蛋!

佐助困难的喘息着,又咳出了几片花瓣。

“究竟是谁啊?”

鸣人抽了抽鼻子,好好藏在胸骨之下的脏器隐隐作痛,无能为力,他的眼泪滚出了他的眼眶,啪嗒砸落在地上。

这笨蛋原来是这么爱哭的吗?

根本不想再看到他的眼泪,又不能给他擦去。

仿佛再也无法忍受了一般,佐助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吐出了两个字:“是你。”

“……”

鸣人呆怔。

“你个大笨蛋,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

在这么糟糕的情况下被笨蛋的眼泪所逼出来的告白,怎么听怎么糟糕,这个金发笨蛋如今这傻乎乎的表情更证明了这一点。

佐助在吼什么啊?

他听不懂了,无法明白了。

自己的嘴巴却不受控制地吐出了一句:“有了喜欢然后呢?”

“亲吻。”

……

鸣人扑了上去,床垫很软,昨天受了伤的膝盖这么凶狠地撞上也不是很痛,佐助被他撞得后脑勺重重磕在了不厚的软包上,有点懵。

“你疯了吗?”佐助冲他咆哮道“沾到这花瓣你也会生病的。”

“我才不怕,什么花吐症我才不怕。”

他跪坐在佐助的腿上,双手捏着佐助的肩膀,深吸了一口气,哽咽着努力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心跳,然后俯首吻住了佐助的嘴唇。

佐助的嘴唇有点咸。

不知道是自己的眼泪还是那令人厌恶的血液。

如果亲吻可以让佐助不再吐出这血液的话,他愿意这么亲佐助一辈子。

佐助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胸口被花瓣堵住的沉闷伴随着鸣人嘴唇的微微颤抖像是永远不会再做的噩梦一般离去了。

那病痛让他滚落无限黑暗,鸣人的吻像是星火一般陨落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发着光的它肆意滚过了腥黑色的草原,所带来的的焦灼与热情伴随着烈烈寒风而起,让他的四肢百骸都沾染上了与眼前的人一样的热度。

他被治愈了。

病痛离去的喜悦被鸣人也喜欢自己这件事情如海浪一般的给掩盖住了。

鸣人显然不懂该如何接吻,佐助他也不懂,浑身舒畅的他放任了一会儿鸣人那嘴唇的小心触碰,他的手按上了鸣人的后腰,将鸣人往自己的胸膛压去,使了使劲,天旋地转中,两个人所处的位置调换了一下,他一点都没有了生病的人所应有的样子,舌头挑开了鸣人的嘴唇,舔了舔在鸣人口腔内部同样柔软的东西。

鸣人的脸颊像他的眼眶一样泛红。

“还难受吗?”

“不难受。”

被你这个大笨蛋治好了。

鸣人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然后又问了他一个蠢爆的问题,声音发闷,像是想要再确定一遍:“你喜欢我?”

“嗯。”

佐助的大拇指轻轻揉刮着鸣人的眉骨,从眉尖到眉梢,一遍又一遍。淡金色的眉头微微蹙起,可此刻的鸣人却乖巧得不像话,任他捏扁搓圆,是他从没见过的模样。

鸣人定定的盯了会儿佐助的眼睛,突然移开了眼。

现在害羞会不会太迟?

佐助明知故问:“你在害羞?”

鸣人立马把蓝蓝的眼珠转了回来,恶声恶气道:“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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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们就愉快的探讨人生探讨哲学了。(信你就有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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